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Kölle Alaaf!

復活節前七週是嘉年華,
全科隆陷入瘋狂的狀態,
我家外面的捷運載著一車一車的外星人,
不知道去哪買來瘋狂的裝飾,
什麼扮相都有,
花花綠綠的來來回回。

今天是Kölle Alaaf遊行的最後一天,
柏林的比利時大使館還有上班的今天,
全科隆竟然為此而放假,
因為我家對面的LIDL有開還搞得大家精神錯亂,
不確定今天到底是不是法定假日。
(尤其是想去郵局的我,根本就猶豫不決)

管他郵局開不開,
以後都還不知道會不會呆在科隆,
不看嘉年華怎麼行,
於是就全身素顏的出發了。

跟他們比起來,沒變裝就是素顏。

Karneval的內容其實都大同小異,
一台主花車。(德國總理梅克爾,這些人真壞,在他身上畫醫生準備整形的標記。)

遊行表演。

樂隊表演。

遊行的小朋友。

馬車與美麗的花飾。

可是光看這些怎麼會好玩,
二月的德國還冷的要死,
站一個小時就變成冰棍了,
沒來點好康的怎麼留得住人群,
對德國人來說最好的東西莫過於Bon Bon啦!
是的,各式各樣的糖果從天而降,
看到照片別以為他們是在招手,
根本就是在要糖果。


從天而降的糖果,
我是一張都沒拍到,
糖果來的時候,
我的手也沒空照相啊‧‧‧

偶爾也會來點花,
反正不管丟什麼大家都照收不誤,
沒丟東西還會有人大呼小叫,
Alaaaaaaaaaaaaf~~~
Kamelle~~~
Kristian~~~(?)(連我在德國長大的室友都搞不懂叫Kristian幹麻)
Blumen~~~
太恐怖了,
中元普渡有沒有這麼餓啊?

回到家清算包包裡的戰利品,
(這是一定要的啦)
竟然這麼多,
早知道多裝扮點,
一年份的糖果就有著落了。

科隆的Kölle Alaaf我們下次見:)


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

瘋狂的歐洲人

通常要評論都是評論某一個國家的人,
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單一國家發生的事情了。

話說義大利男的朋友有個中國女網友,
他常常跟我們說I am engaged,
在義大利是沒有訂婚的,
言下之意是「我已經定下來了」,
也代表著「我出門不會打獵」。

去年夏天大家正開心的曬著太陽,
他告訴我們兩個月後他要去上海去看女朋友,
「例行行程」每幾個月就要飛一次。

回來之後,
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員工餐廳午餐中,
他告訴義大利男「我結婚了」。

義大利男聽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小心翼翼的問了幾百個問題,
結論是恭喜你,祝你幸福。

結婚免不了要凹他一頓飯,
集合了另外三個義大利男一起吃晚餐,
我家的義大利男嘻嘻哈哈的說:今天他請客。
另外義大利男三人組屌兒啷噹說:屁啦,他請客?今天什麼日子?
他是出了名的小氣。
「我結婚了。」
現場一片靜默‧‧‧

想也知道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認識一年半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透過網路聯絡,
出發前什麼也沒講,
回來之後就結婚了,
義大利人請客跟台灣人相似度95%,
99%是比排場,
沒有排場無所謂,
連徵兆都沒有,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覺得他是已婚。

我原本以為他是唯一的奇葩,
結果今天來了一個德國奇葩。

我的德國同學也跟他的中國女網友結婚了,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敗犬的遠吠)
驚訝是在於他第一次到中國,
第一次面對面,
剛好在幾天前才回來,
MSN上就出現:We are married。
我以為他在討那女生開心,
其實並不是。

我當下也不會問他你幸不幸福之類的話,
因為在我的人生當中,
沒有什麼理想幸福婚姻的典範,
(或是我根本就把自己戳瞎,幸福也要挑出毛病?)
面對他們兩個這種在我定義中近乎瘋狂的行為,
我只能搖搖頭。

原來結婚不只需要勇氣,還要失去理智。

2009年2月20日 星期五

生氣的安迪沃荷展

回台灣趁著同事朋友都在上班的空檔跑去中正紀念堂看安迪沃荷展。

不知幾百年沒到過中正紀念堂,

出了捷運站,繞過國家音樂廳(亦或國家歌劇院?),

就先看到傳說中的自由廣場牌樓,

一整個就沒力,

在蔣中正面前擺自由廣場,

就表示挑戰威權嗎?

由於這次看畫是看到電視上跑馬燈衝動的結果,

完全沒探聽展覽在哪,

下場就是一片茫然,

只好走到國家xxx下想辦法找個人問,

一進去就剛好一家珠寶店,

小姐正努力埋頭苦幹,

(我說,這珠寶也不用你做,你到底埋頭苦幹啥?)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安迪沃荷的展覽在哪?」

只見他抬起頭來,

把我帶(丟?)到店面外,

指著地上的牌子,

「請你自己看,看不懂再來問我。」

原來兩年在歐洲,

台灣已經改變這麼多?

我可以理解你每天可能要解釋五百萬遍,

從地圖已經畫在黑板上就能理解,

但是這黑板放在小狗撒尿才看得到的高度,

那不如就不用費心了吧?

簡單易懂的地圖,

要迷路也很難,

(在中正紀念堂要迷路也很難)

照著地圖前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臺灣民主紀念館」牌匾,

又讓我一整個大無言。

自由民主紀念館裡面關蔣公,

虧你想得出來。

買票前我還很雞婆的問小姐展覽動線大概多久,

小姐非常遲疑的回答我:40分鐘。

我心想一百多幅畫看40分鐘,

平均一幅不到30秒,

有沒有搞錯?

進到展場裡面,

就看到參觀民眾像是接龍一般沿著畫前的拉繩慢慢移動,

平均移動速度10秒/幅,

大家很合作的迅速通過每幅畫前,

以免妨礙前後其他人排隊的秩序,

整個展場比購票處還吵,

動線規劃,

歐,對不起,沒有動線規劃這回事。

看左邊牆上年表的人擋住想要看右邊畫作的人,

這時我頭上已經籠罩著惱怒的黑霧,

只好快步繼續向前,

終於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有秩序的地方,

原來大家都乖乖坐著看安迪渥荷的15分鐘紀錄片,

我只瞄了一眼就做出「此紀錄片很不値得站著看」的結論,

轉頭正要離開的瞬間,

又瞄到銀幕呈現一個不協調的畫面,

我又轉頭回去多看了兩眼,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眼花,

又再看兩眼,三眼,四眼,

我在臺灣民主紀念館樓下崩潰,

前面展覽亂成一團,

規劃不把參觀的人當一回事已經很讓人抓狂,

動態展覽還播放簡體中文字幕的影片,

這不叫魚目混珠,也不叫濫竽充數,

這叫置入性行銷、文化侵略、洗腦、匪諜!

我已經不顧後面還有什麼畫,

衝到門口,真想破口大罵:問候你媽好,你要怎麼搶錢都可以,沒有動線規劃,就是污辱參觀民眾,簡體中文字幕,就是污辱台灣民主紀念館。

主辦單位是中國時報跟旺旺集團,

展覽辦成這樣,

還有藝術公司掛名,

都不會羞愧而死?

其實當場還蠻想打電話給蘋果,

最後只是沒種的跟出口的小姐講了兩句:你們影片竟然用簡體字幕。

小姐:喔,那是國外直接拿來播放的。

我: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

心中的os根本就是:老娘看不懂簡體字啦,怎樣啦,退錢,X!-這種台式海派台詞只能暗暗留在心中。

中國人喜歡在國際上扁低我們的地位,台灣政府沒有魄力對抗,我很傷心,

現在是台灣人自己扁低台灣人,超營養大雞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