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6日 星期二

昨夜的布魯塞爾

上星期連續一星期的好天氣,
連昨天星期一都給包了,
我熱到皮膚都發繃,
窗戶打開都是熱呼呼的風,
歐洲不流行裝冷氣,
我可就要溶化了。

昨夜睡到一半,
不知怎樣的醒了,
從睡夢中醒來迷濛的看著天花板,
外面好像很吵,
深色的窗簾後面,
透出清晨一閃一閃的微光,
突然間整個房間又暗了下來,
好像恐怖片喔。我心裡這樣想。
恐怖片?這是我家吧!?
從床上跳起來,
現在是怎樣?
外面竟然狂風暴雨,
電光閃閃,
趕快把窗戶關好,
雨已經灑了一地,
電光還是沒有停,
就這樣閃了好幾十分鐘,
次數不是一分鐘一下那種小咖,
幾乎是幾秒鐘就一下,
在亞熱帶長大的我,
打雷當然不是什麼大事,
就躺回床上繼續睡,
雙眼看著天花板,
外面的電光越來越密集,
拉開窗簾,
天空一次打下好幾道閃電,
都沒有聲音,
有的遠有的近,
近到好像打到隔壁家,
而且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就像九二一大地震搖到等不到他停下來,
開始有點害怕如果雷都不停,
我要怎麼去上班?(才半夜三點)
我要去哪裡避難?
萬一像世界末日那樣跳出一個外星人來怎麼辦?

索性拿出相機嘗試把這難得一見的景象錄下來,
相機一拿出來雷就變少了,
而且很難錄,
只看得到房子被照得一閃一閃的樣子,
錄了三分鐘終於雷越來越少,
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因為這場暴風吹斷的樹枝和電纜,
早上火車大誤點,
整牌都是紅的,
我的火車也慢了半小時,
下一班車還慢45分鐘,
下班時還有火車取消,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半夜三點的暴風夜,
感覺就像古時候要發生大事一樣,
我完全不知道有暴風要來這件事,
看來該裝台電視了。

煩吶!

上週是長週末,
義大利男到布魯塞爾來找我,
隔天一大早已經忘了問他什麼,
他死賴在床上,
我脫口一聲:唉唷。
他就接著:煩吶~~~~
又拖著棉被滾了一圈:煩吶~~~~
窩在棉被裡面又一句:煩吶~~~~~~
翻開棉被又一句:煩吶~~~~~~~~
天啊,
什麼時候學會這句我都忘了,
頗有一種兩歲半小孩學說話跳針的氣氛,
只要我皺一下眉頭,
他就自己開始:煩吶~~~~~~
這樣我怎麼生氣的起來。

2009年5月19日 星期二

喬遷誌喜

歐耶!
在一陣慌亂當中終於搬進了新家開始真正的比利時新生活!

四月十六日搬到比利時之後,
先住進了在Nivelles的aparthotel,
Nivelles沒電影院、沒DVD出租店,
每天上學時間小孩多的跟山一樣,
學校前面還會塞車,
他塞車我的公車就接不上到工業區的車,
真一個標準適合繁衍後代、擁有一個配備鞦韆的美麗花園的好城市,
到Nivelles的第四天,
我就決定死都要搬到布魯塞爾,
即使身為比利時人,
年輕的比利時同事也都住在布魯塞爾,
而且人人都開車,
不愁沒有便車搭。
(好一個人人都開車,每個人都嫌塞車、沒車位,每個人都還是愛開車。)

公司給我的relocation可能沒接過我這種小咖咖,
怎麼會有人嫌700歐+100歐公共費用貴呢,
就是我。
為了省時省力,
relocation都直接跟不動產接洽,
會落到不動產的公寓不是因為體質不良超難租就是屋主超有錢不在意怎樣找到房客,
而且事成之後屋主還要付兩個月房租的佣金給房地產,
羊毛當然是出在羊身上,
這種情況下不動產公司的案件都會有一種值超其物的飄邈感,
尤其布魯塞爾是比利時首都又是歐盟的中心,
駐外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企業外派人員、歐盟的各國代表以及行政人員,
這些人都是吃公用公喝公,
不用自己付公寓的租金,
而且超級容易違約,
上頭需要你去哪就去哪,
違約金不是你的問題,
造就了屋主動不動提高租金的壞習慣。

被夾在中間的我,
只好自力救濟,
拼命上網找房子,
加上旅館沒網路,
好一陣子同事經過我身邊都要讚嘆公寓很漂亮或是google maps的衛星圖片很壯觀。

直到我看到這間房子,
這個房客說英文和一點點的法語,
跟他接洽的當天我就決定跳上火車直奔布魯塞爾,
這間公寓是所有我看見的公寓中,
第一間讓我脫口說出:this place is really cool。
cool這個字在我日常生活中幾乎不太用,
能讓我脫口而出真的是不容易。

這種公寓在市場上應該是超容易脫手,
因為房客只說英文跟一點點法文,
他簽了長期合約但一年之後就要違約回家,
房東給他的條件就是找到下一個房客,
就不收他的違約金,
在公寓自由出租的網路平台上,
不太會講法文根本就殺死一半來自法語區的比利時人,
這時候就輪到我上場啦,
一個只會講英文跟德文的台灣人(登登!)。

經過跟銀行的一番惡鬥之後,
終於可以預約開戶,
坐在ING長達一點五加二小時的不斷簽名,
之後我終於申請到銀行證明、房屋保險,
開心的奔向我家,
房東是個好人,
知道銀行的狀況,
不急著要我把所有的證明都給他,
而且他也會把房屋受損的地方修理好,
讓我有一個完整的新家。